活動日期:2018/09/09~
活動地點:高雄文學館
主辦單位:高雄文學館
▋講題:劇場如何跨界與社會實踐:以「我是一個正常人」為案例討論
▋對談人
何怡璉(高雄中山大學劇場藝術學系助理教授)
許家峰(劇場導演)
吳思峰(劇評人)
陳宜君(「我是一個正常人」製作統籌)
▋時間:2018-09-09(日)14:00-16:00
❑前言
記錄呈現之前,不得不強調,「學術與藝術家的對話」已經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框架,即使用「在地學者」限縮範圍,挑選「身心議題+劇場」、「性別+土地」、「詩人+社會」三個方向,當我接觸到第一場次的內容討論,當我真正坐在對話之中,旁觀議題開展的可能性,我就知道,其中任何一個議題,都幾乎不是兩個小時可以包羅的。
然而,講座、對談的結果一定會有所聚焦、收束,我想把還沒有成形的那些議題,屆時來不及呈現的地方,也讓大家知道有什麼曾經納入考慮,只是受時空限制、暫時擱置。如果我們可以對原本沒有意識的議題,發自內心的產生疑問,再去進入他人的討論,或許更能幫助自己獲得問題意識?
這就是活動記錄前,為什麼會有「生成筆記」的意義。
❑討論記錄-1
(F編加入群組)
何怡璉:有關這場對話,我想說第一個主題可以來談「表演藝術如何創造公共空間」,讓不同的族群相遇與對話,以「我是一個正常人」為個案來討論。
先介紹大家認識一下,F編是高雄文學館的策劃,這次也是她要請我來進行學術與藝術家的對話,六八劇舍的家峰,思鋒是劇評人,君君是空表演實驗場的副團長,「我是一個正常人」的製作人,副導演和肢體指導!
很感謝大家願意接受邀約,也希望這個對談甚至是討論的過程都有可能有所文字紀錄。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在南部發生!
F編:謝謝大家應邀,文字記錄將會放在高雄文學館官網:除了活動已經發生的報導式記錄,我在不同場次得到講師同意的前提下,也會想把發生前的醞釀和考量呈現。我在這個群組裡會以旁聽者的角色觀看大家討論、整理,呈現「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記錄視角。請大家不要介意我,直接討論~
何:另外一個主題是虛構與真實之間:從劇場出走,又走回劇場。
這也是此次透過和腦麻患者,素人演員合作,希望創造實驗場,讓藝術與社會之間進行跨界對話。希望家峰就你的經驗,在高雄和經營劇團的經驗,講出你心中的提問。思鋒針對台灣「身心障礙」(有沒有更好的詞?也可以討論)和劇場表演。君君提供製作過程的看法,我提供一些國外的案例和社會藝術的相關棘手的議題丟下去給大家討論。
歡迎大家一起發想可以怎麼談,最有趣!也可以幫助大家有個機會把自己實作上的困惑,有機會來反思。
吳思峰:謝謝邀請,很樂意。談話被公開沒問題,數位時代無隱私。謝謝邀請!!
許家峰:公開是没問題啦,初步的一些想法,没一個定件。
1.表演藝術如何創造公共空間?
……對此,我還在思考公共空間這名詞。
2.「虛構與真實之間,從劇場出走,又走回劇場」
個人覺得劇場是很小眾的,觀眾有限,對話的空間是否也局限。
以障礙者為名的節目表演,是表現對多元族群擁抱的胸襟還是另一種自我限制?
劇場中的障礙者們除了現身外,還有無可能被進階的討論?
何怡璉:劇場很小眾,但是這次製作發現,其實在製作過程中,讓不同的機構的相互交流,這樣的跨界交流裡,不只是音樂、戲劇、舞蹈,而是表演藝術與社福機構與社工、心理師與大學機構等,這樣的社會中不相干的機構可以相遇,也是社會實踐,不是在「作品」本身內部可見,而是在執行製作層面。
要在身心障礙表演上進入更進階的討論,也就是要回應到「刻板印象」這件事,才有可能,對於「美」與「醜」,對於「正常」與「不正常」,這個社會根深蒂固的理所當然,不然真的就只是把「標籤」再次放到劇場,另外ㄧ個「再現的機器」,這也是我們製作團隊在思考與反思的。
繼續丟想法,之後大家再來統整想要來怎麼聚焦與對談
當做表演時,不只是希望大家看到作品與製作,而是背後的議題時,這怎麼能夠讓觀眾了解這個
❑討論記錄-2
何怡璉:F編你有沒有建議暫定的講座題目呢?你或是文學館的想法會是什麼?
F編:我先跟各位說明,這個講座隸屬的系列是怎麼出現、產生的:
1.發想這個系列的時候的提案內容,之前有先給給怡璉看過。原先的設定,是要讓在地的高雄學者,自己選擇自己想要對談的對象,高雄文學館盡可能協助媒合,所以邀請對談者的名單其實是以怡璉的選擇為主。
剛好怡璉有這個作品和議題,所以我們就把它帶入了。相較之下,其他兩個場次的組成都是兩兩對談,沒有這麼複雜的面相。
這當然和怡璉在這個主題中會用來分析的作品同時也扮演創作者的角色有關。
除卻舉辦系列講座的目標,我自己也會希望能夠在過程中互惠、推播不容易被看見的,或看見了,但是議題應該要有更多機會被深化的作品。所以對我來說,怡璉願意把「我是一個正常人」作品帶入被討論的位置,我是很支持的。
2.高雄文學館目前的講座執行會保持在這樣的立場下努力:
我們希望漸變傳統講座佈道式的設定和想像,
一種方式是透過對談型態,拆解講者的形象,
講者的思索和對話過程必須要能被清楚看見,
換而言之,
你們在台上的交鋒,即使銳利,也希望可以誠實的呈現,
希望你們彼此都能承受丟出去的議題,
聆聽、直說可能必須修正、不同意的部分,
而同意的部分要哪個部分做出回應、延伸,
因為對讀者來說,「可以討論」、「溝通正在發生」的現場意識,
是我們目前想要推動「文學」的核心理念。
我和我的同事I編,我們作為高雄文學館專屬的企劃專員,
我們想要推動的「文學」,是我們交換理念之後共同的決定。
對於講座互動性如何提高,甚至傾向舉辦工作坊型態為主,
我們在邀約和企劃的時候,會主動尋找有能力豐富互動性、或也會想更新講座型態的講者。
單就角色的面相而言,這個場次的與談人很豐富,能帶出的面向很多,對談的形式也已經會對講者形象有所拆解,我不會再提出強化觀眾參與、中途切斷的部分。反而會覺得你們各自的面向如何在過程中被完整論述是我比較期待的!
時間分配上,若到時候能夠進行到你們以各自的角色怎麼看待對方的發言,我認為就很緊繃了。當然你們也可以在這方面給我意見~
雖然是我發想一個系列,但是在提案中通常我只會寫出活動舉辦需要的相關「事實」、「資訊」,也盡量不涉及論述語言,至於對談的血肉則講者發展,我也比較會認為心力要在於記錄呈現。不知道這樣是否能讓大家了解我的角色?我其實只是一個媒合事情和場地怎麼在的時間點能夠發生的工作人員。因為媒合,所以裡面會包含我認為「適合」的意圖,僅此而已。
何怡璉:很感謝F編和你的同事,願意創造這個「場」,讓這些過程可以在對話裡,慢慢發生!也讓大家了解一下這個講座、文學館的角色!真的希望能夠在高雄創造多一點對話與可能性。這也是我們希望讓大家看到不只是「製作/作品」,其實也是在創造「實驗場」,讓不同的人「相遇」!創造新的「生態系」!
我丟出可能題目:劇場如何跨界與社會實踐:以「我是ㄧ個正常人」為案例討論
❑討論記錄-3
吳思峰:當天我會談談對這個演出的想法,再延伸我對台灣身心障礙者劇場整體上的認識以及我的觀看角度吧。希望我放到後面講,也能針對大家說的,稍作回應。
許家峰:我應該不會那麼針對演出回應,想就劇名「我是一個正常人」來提問交流一下彼此的想法:我們真的一樣嗎?障礙者透過各種訓練學習只為想証明我們都一樣,但真的一樣嗎?健全者透過參與式的合作訓練,是健全思導向還是別有用心?障礙者與合作伙伴對於演出的目的會有差異嗎?與障礙者合作後發現怎樣的軟硬體的不足?
回應之前對障礙表演進階討論,經歷這次合作對障礙者的表演,身為觀眾我們還可以看什麼與討論什麼,並非是傳統的劇評模式,那可能有新觀看的詮釋嗎?
總不能只繞著障礙生命史打轉,那跟九零末的障礙演出的差異有何兩樣?(這題也許思鋒在台北有一些觀察可再討論,也許?目前先想到這邊也不完全會問或答啦~)
❑小記
前期討論比較可惜的是,製作陳宜君較沒有在群組丟出訊息。但是陳宜君和音樂家大恭在高雄成立的「野漫空間」,F編曾經去過!那裡媒合各種即興音樂、舞蹈的創作者,舉辦即興練習、實驗演出,它們寫著:「耕耘一塊渴望自在生活、獨立、自由的創作野地。」確實是如此!身心障礙者的劇場演出,常會因為導演對藝術的詮釋不同,而有完全不同的結果,對於能夠撐起一塊那樣的「野地」的宜君,製作「我是一個正常人」的時候,又是怎麼發展的?
由不同的面相、讀者的提問,共同思索表演藝術如何介入社會、創造公共空間、讓不同族群相遇?探討民眾可以怎麼欣賞這樣的作品?想到這裡,F編真的非常期待這場對談。
▋「我是一個正常人」小劇場作品介紹
「我是一個正常人」高雄場是中山大學社會實踐與發展研究中心之「中山大學USR計畫--城市是一座故事館」與「空表演實驗場」共同主辦。這一部實驗戲劇作品,描述身障者從自我認識、懷疑到自我接納的過程,結合劇場、舞蹈、音樂、影像,邀請中山大學劇場藝術系助理教授何怡璉擔任導演,野漫空間張漢恭老師擔任音樂設計與現場配樂,即興舞者陳宜君擔任共同編導與肢體指導。主要演員謝筱君是一位腦性麻痺患者,希望透過演員呈現,讓更多人了解身心障礙者觀點;從劇場語彙的詮釋,欣賞不同的美麗。
▋「學者與創作者的在地對談」系列
如果研究者和創作者能有機會面對面,彼此交鋒,我們將會接收到怎樣的訊號?在捕捉創作核心而遠端建立起的默契,學術分析建構的知識體系之間,究竟他們是彼此惺惺相惜,還是激起更多火花?
107年9-11月,高雄文學館策畫學術研究者和創作者對談,分別邀請高雄在地耕耘藝文、社會議題相關領域的教授,與他們研究路上探索、欣賞、研究中的創作者前來面對面!